你好我是摩尔鸟

𝓛𝓸𝓿𝓮.

兜圈子&直筒子

-☾☾☾.

稀有的静×英|宁1那0

没想到写了第二篇!!好铁汁们的鼓励让我感动坏了555

姐姐们的舞台都太米啦!!!


1.

“你生气了。”

“谢谢,我没有。”

“还是难过了?”

“别揣测我。”

“那就绝对是不满意公演结果。”

“……”


2.

那英的确既不是生气,也不难过,更不会不满意。她只是窝在大巴车最后排的最角落,侧倚在车窗沿,半边脸颊贴着长沙起了雾面的玻璃窗,呆呆看着窗外变幻莫测的长沙市。

尽管当事人嘴硬,但宁静只需要一眼就能看出端倪。所以她趁着摄像机不注意,悄悄地往那英身旁蹭了蹭,双手扣在膝盖上,左肩膀轻撞那英的侧背。

那英慢腾腾转过身,抬起眼皮一瞥宁静,沉着声音嘟囔:“你干啥…”宁静被逗得直乐,她伸手将那英肩上的几缕发丝拨到她身后,然后在摄像机扫过来之前坐回原位。


3.

这实在是太轻松了。

宁静总是想不通为什么年过四十的人,情绪还都写在脸上。从抢人分队时数小红花开始,她那些激动和胸有成竹,就都从她的眼和唇里尽数体现,现在却完完全全被呆滞替换。

那英没有随着队友而鼓掌,她的脑袋转不了弯,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宁静把自己给骗了。她抬头,好巧不巧对上宁静戏谑的眼神,那人一身黑衣,毛皮外套松松垮垮搭在肩上。宁静一手抻着下巴,眯起眼打量着那英——无非是为了看她笑话。

那英心情无法愉悦起来,但是她强装大气、假意释怀,也鼓起掌,感叹宁静队伍的战术。然后她不可控制地双手捧住下巴,嘴角塌了下来,鼓起唇,湿漉了眼尾。

宁静此刻心情也不那么愉悦了,她本应当很享受欣赏那英强装淡定的别扭表情的。可自己现在只觉得有那么些愧疚和别扭——当宁静无意瞥到那英眼中快溢出眼眶的委屈和难过时——可明明是她先得意忘形的。

兴许是因为这件陈年旧事。宁静很笃定,因为那英的表情不会骗人。分歌后的两天内,那英确实有些失落,因此受公演结果影响又想起这桩事,倒也合情合理。


4.

“静儿啊,宁静…我可求你安静一会吧。”所以当宁静把旧事重提时,几乎是毫无征兆地吃了那英的闭门羹。

“不是因为选歌的事儿,真的。她们的舞台都很完美,不论哪首歌。不是因为这个。”宁静张张嘴,没说话,因为她轻松感知到那英字句间的鼻音。

这太不同寻常了。于是她开口,左手搭在那英的背上,轻轻地摩挲:“那就是因为我说的那些话…可是这你不能冤枉我,是节目组要求放狠话的。”然后宁静收获了那英轻轻吸鼻子的声音,她于是更加笃定。

宁静的感知能力当然不算差,只是那英一贯大大咧咧的态度让她偶尔有些错乱。明明在后台师姐组相遇时,那英还能开上两句玩笑,台上拿起麦克风也是一如既往的发挥稳定,嗓音清澈到让宁静沉醉。

因此当两人同台,宁静触碰到那英微颤的肩膀时,确实有那么些错愕,甚至一度认为是她在演戏。直到走下舞台,那英把话筒递给工作人员,宁静趁机覆上她的掌心,才发觉她的紧张不是作态,是真真切切出了一手的冷汗,而且抖得有那么点厉害。宁静这才察觉自己好像说错什么话了。


5.

“静静啊,你可静静吧。”那英翻过身来面对着宁静,背倚着大巴车后座,勉强将头拧过来半边,无奈拍了拍宁静大腿,“你那两句玩笑话顶多算做挠痒痒的。”宁静无语,一时间难以辩驳。看来是自己好心没好报了,这傻大姐一路走到现在,确实不像是会因为两句调侃而紧张半天的人。

“不过……”那英又开口,半天没出声。

“不过什么?”

“不过我吧,确实是才后知后觉过来,想想自己实在是太对不起那些相信我的姐姐们了。”她抬起睫毛,对上宁静视线的一瞬就又低下头去,这次换宁静沉默了。

因为她真真切切瞧见那英下眼睑承载的水雾,熏得鼻头有些泛红。

那英对自己的定位倒也算清晰。她太迟钝了,反应不过来,面对两位姐姐要退出的事实,她还傻傻地上前送别。宁静当即想跟那英互换身体,替她声泪俱下,跟成员们道歉以体现自己作为师姐的悔恨之情,来获得大家的原谅——这样至少姐姐们不会对她失去信心。

但是此刻宁静确实非常能同这个“死对头”共情。她联想到如果失利的是自己同盟,她要怎么面对那些倾尽心血的姐姐们。她作为师姐会感到生气吗、会难过吗,还是后悔呢,后悔没有尽到责任?

于是她想不出任何一种理由来安慰那英,她坚信就算失利发生在自己身上,也依旧没有任何人能安慰自己。

所以她此刻应该说什么?说你已经做得够好了,但任谁会在这种时候优先考虑自己?还是说这不是你的错,你也帮不到什么?这些所谓话术被宁静一一驳回,倘若真的说出这番话,只能是太不负责了。

宁静张了张口,实在说不出什么漂亮话,再回头时却瞧见那英又侧靠在窗沿,一边脸颊贴着起雾的、冷冰冰的玻璃窗。


6.

已经是凌晨三点了。

大巴车塞在路上已经有半个多小时,雨点细细密密打在车窗上,昼夜皆亮的长沙市此刻在停滞不动的车流中显得格外孤寂。同一大巴的前排姐姐们早已累瘫,偶尔也能听见摄影老师细微的鼾声起伏。

宁静侧过头去,那英还靠在玻璃窗上,双臂环胸,为自己圈住一些热量。她微弱的呼吸带动胸腔的起伏,疲惫了一天的身体得以在此刻放松下来。

宁静睡不着,她感觉心里泛起一股不知名的悲伤。她微愣片刻,然后手不怎么受控地抚上那英的背,顺着脊椎而上,指尖探入发丝。

她替她细细地将长发理顺,再托着那英的后颈,将她的重心由车窗转移到自己身上,使她能平稳地依在自己怀里。

宁静替那英轻轻拨开落到眼前的碎发,手背覆上她贴在车窗上贴出红印子的脸颊。她脸颊冰凉,于是宁静的指肚摩挲,试图为她驱散一些冷气。

宁静很难讲清这份不知从何而来的悲伤,缘起是为什么,于是她淡淡地描摹着那英的脸庞。那眼神好轻柔,扫过那英的眉与眼,然后在眼尾细细密密的褶皱处停留。

时间和流言总是那么的不温柔,一刀一刀割在她们心上。宁静不难猜中那英参加浪姐的目的,事实上大部分的姐姐,不是为了翻红,就是同那英一样,反而像她宁静这样爱好广泛的“无业游民”实在是少之又少。但是即使如此,她们依然可以选择规避掉一些苦与累,在镜头扫过来时扮演好善良温柔,热心负责的角色。

靠在怀里的人睫羽扑簌簌,宁静覆上她的眼睛,替她避去一些光亮。

“所以你其实不必这么上心的。”

宁静侧过头,靠在软座靠背上。车道偶尔鸣笛两声,又恢复流动,长沙的灯火好明亮,星星点点缀满夜空。

“但是那姐,你好固执,又认真,还有那么点热心。”

所以我会心疼你。


7.

最后一句话宁静没说出声来,因为她知道天后一定会一笑而过。

但可能大部分是因为演员这个职业的缘故,小部分是因为她有那么点喜欢那英——尽管宁静不大愿意承认。总之宁静总是很轻易就能感知到那英的情感变化,然后她的心也随之颤动。

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,大巴车下了高速,宁静也终于感觉到有些疲惫,兴许是咖啡因的作用已经过去。

她的臂弯把那英揽得紧了些,然后随着大巴车的轻微晃动,也沉沉地睡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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